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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矽谷 AI 精英「瘋了」:花光積蓄囤裝備逃命,開末日狂歡派對,還給自己挖坑

2025年08月19日 首頁 » 熱門科技

在矽谷,有一個越來越常見的社交問題,你的p(doom)是多少?

P(doom) 指的是 AI 導致人類世界末日的概率,這個數字越高,意味著 AI 帶來世界末日的時間越近。

聽起來有點難以相信,但它確實已經成了技術圈最熱門的談資。

Anthropic 的 CEO Dario Amodei 給出的答案是 10% 到 25% 之間。

之前擔任了五分鐘的 OpenAI CEO Emmett Shear 估計是 5%-50%。

深度學習教父 Geoffrey Hinton 說如果不加以監管,AI 在未來三十年導致人類滅絕的概率是 10%……

這些矽谷 AI 精英「瘋了」:花光積蓄囤裝備逃命,開末日狂歡派對,還給自己挖坑

Geoffrey Hinton

換句話說,最害怕 AI 末日的那群人,恰恰是那些正在創造 AI 的人

事實也是如此,紐約時報曾報道了身處 AI 末日論中心的 Anthropic,這是一家由前 OpenAI 員工創立、號稱更注重安全的公司。

報道中提到 Anthropic 總部的氛圍,是一種無處不在的緊張。員工們不擔心程序代碼出問題,擔心的是自己親手打造的 AI 可能會被用來做可怕的、且具有毀滅性的事情。

其中一位員工透露自己常常因為過度憂慮 AI 而徹夜難眠,另一位員工則是平靜地表示,未來十年內,失控的 AI 毀滅人類的概率有 20%

當被問到,既然這麼擔心,為什麼還要去打造更強大的 AI?Anthropic CEO 的解釋是,

你沒辦法通過駕駛一輛斯巴魯來學習怎麼避免 F1 賽車的撞車事故,只有親手打造最前沿的 AI,才能理解其中的風險並研究安全的策略。

他們甚至把自己比作當代的奧本海默,並說這種恐懼並不是刻意營造的,是當他們親眼目睹自己技術的進化速度時,產生的自然反應。

這些矽谷 AI 精英「瘋了」:花光積蓄囤裝備逃命,開末日狂歡派對,還給自己挖坑

無論是真心的,還是有營銷的成分;當 AI 末日可能來臨的信念,從假設變成許多人心中的大概率事件時;它已經是真實地,開始影響到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

有人發誓不談戀愛開始專心建造自己的生存避難所;有人說 AI 什麼都知道,我要從「智性戀」轉到「顏性戀」,美貌身材才是稀有氣質;還有人乾脆把自己的存款都花在了「末日狂歡」上……

商業內幕最近採訪了一群被稱作 AI Preppers(AI 末日準備者)的人,他們同樣把 AI 看作潛在的末日威脅,並採取了各種匪夷所思的措施。

這就是一場正在上演的末日生存遊戲

Henry 是矽谷的一名 AI 研究員,在他看來,AI 在未來幾年內強大到對全人類構成生存威脅的概率,高達 50%。

於是在他的空閒時間,他通過建造 DIY 生物避難所,來為失敗的可能性做準備,以保護他和他的家人免受 AI 末日的影響。

Henry 的計劃極具代表性。他發現,建造一個能抵禦 AI 釋放的致命病原體的生物避難所,其實非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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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購買一個市面上常見的正壓帳篷(通常是用於植物種植),在進氣口前堆疊多層專業級 HEPA 過濾器,最後,儘可能地塞滿保質期長的食物、水和補給品。他估算,整個避難所加上夠吃三年的食物,成本可能還不到 1 萬美元。

然而不久後,Henry 覺得這個計劃還是太小了。他現在開始打算直接購買一塊地,建造一個能保護更多朋友和家人的永久性防禦設施。

他設想的最主要場景是被錯位的超級智能 AI 接管世界。他說,如果 AI 在戰勝人類後還存有一絲同情心,或許會把倖存者安置在某種「人類動物園」里。

Henry 的恐懼聽起來很荒誕,但是他說自己已經全身心投入到「打造 AI 避難所」這件事情上,甚至發誓不再談戀愛,每年把收入的三分之一捐給 AI 安全組織。

他也知道「prepper(末日準備者)」這個標籤在矽谷圈子裡很容易被人笑話,尤其是如果他的恐懼沒有成為現實,而是人類取得了勝利的話,他會更尷尬;所他要求記者給他打了個化名。

雖然可能會被人笑話,但這種恐懼另一方面又很真實,因為它真的催生了新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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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完全裝備的庇護所以及兩名居住者在裡面,圖源自網路

斯德哥爾摩的企業家 Ulrik Horn 創立了一家名為 Fonix 的公司,專門銷售這種現成的生物避難所,配備高級空氣過濾器,售價 39000 美元,預計 2026 年開始出貨。並且,已經收到了一些預訂單。

威奇塔州立大學商業分析助理教授 Ross Gruetzemacher 正在創辦一家「resiliency 適應力」諮詢公司,幫助企業和個人,為 AI 以及其他生存風險帶來的重大衝擊做準備。

他還購買了懷俄明州的土地,計劃在那裡建造自己的安全設施。

遊戲就是用來玩的,末日倒計時下的即時享樂

如果說 Henry 代表了理性的恐懼,那麼另一群人則選擇了感性的狂歡。

他們的邏輯是:如果 AI 真要在幾年內帶來毀滅,那攢錢、計劃未來都沒有意義。不如做遺願清單,把重要的事都提前完成。

Aella 是舊金山灣區一位網紅,對 AI 可能毀滅人類的擔憂,反而讓她在很多方面變得很自由。商業內幕採訪了她關於 AI 發展的擔憂。她說,

我喜歡舉辦奇怪的狂歡派對,我心想,反正我們都要死了。我們還能搞出什麼更怪、更瘋的派對?現在就做吧!

看起來是 AI 成了讓自己過這種「享樂」生活的藉口,但也有人真實的開始為這個末日倒計時寫下「享樂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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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hal Maini

舊金山的風險投資家 Vishal Maini,也是前 DeepMind 研究員,他認為面對不確定的未來,我們應該抱有一種「遺願清單的心態」,在有限的時間裡去做對自己真正重要的事。

他倡導的是一種「paleo-futurism 原始未來主義」——在一個充斥著 AI 伴侶和多巴胺數字體驗的時代,有意識地選擇留在現實世界,優先考慮真實的人際互動。

前 OpenAI 研究員 Daniel Kokotajlo 早在 2020 年就停止為退休儲蓄了。

他認為,AI 帶來的生存威脅讓長達數十年的儲蓄計劃變得荒謬。他計劃從現在開始慢慢花掉自己的積蓄,然後說他認識許多其他 AI 研究員也在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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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nton Bricken 參加播客節目,左二

確實是這樣,OpenAI 的競爭對手 Anthropic 的研究員 Trenton Bricken 也在播客中分享說,他已經停止為退休存錢,因為他很難想像自己 60 歲時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不過也有人認為從現在開始要積極存錢,因為 AI 末日的到來會讓他失去工作,而在這期間,就是他們能把握住的,唯一賺錢的機會。

Haroon Choudery 是一位人工智慧初創公司創始人,他就認為未來幾年是他積累世代財富的最後機會。

腦子交給 AI,臉和身材才是新的關鍵

除了是否要極限生存還是即時享樂,另有一批人則開始從社會價值的角度,重新規劃人生。

如果 AI 真的能在幾年內取代大部分智力勞動,那人類之間的競爭優勢會是什麼?他們的答案會是:顏值和魅力。智力已經過時了,只有美和力量,才是關鍵。

生物醫學數據科學家 Apoorva Srinivasan 在 2024 年結束了一段長期關係,因為 AI 的發展,她說自己在選擇伴侶上要開始考慮一些不同的東西。

過去她更欣賞聰明智慧的男性,現在她認為,既然 AI 能完成越來越多的智力工作,原始智力的價值就被稀釋了。相比之下,個人魅力、社交能力和外表的吸引力變得更為重要。

不僅僅是感情上,在事業的規劃上,因為 AI 的智力,一些人的職業選擇也開始出現了轉變。

AI 顧問 Jason Liu 之前是一個軟體工程師,因為手部損傷讓他的工作停滯不前。

他重新規劃了自己的生活,接受商業內幕採訪時,他說自己正在巴黎街頭漫步,沉浸於休閒就是他對於 AGI(通用人工智慧)的理解方式。

目前他把時間花在柔術和陶瓷等休閒愛好上,同時開創了自己的第二份職業——諮詢顧問。他說,

我個人不想因為我的智慧而被重視

我覺得這種智慧在身體上傷害了我,導致我失去了工作。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開始為 AI 末日的到來,而變得極端。

范德比爾特大學的哲學助理教授 David Thorstad 就提醒說,「在灣區這樣聰明人扎堆、資訊高度同質化的地方,人們很容易沉浸在某種關於 AI 的極端世界觀中而無法自拔。」

X 上也有網友吐槽這樣的 AI 末日論,其實完全是「自己嚇自己」,那些說 AI 能夠如何的人,可能都不一定懂 AI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這些真實的案例,確實不禁讓我想到了 2012 年,同樣被說可能是世界末日,一些人開始搶購火柴和蠟燭。

多年以後,AI 末日沒來,我們可能還是會回頭笑這些「AI Preppers」的荒唐,就像今天笑 2012 年的世界末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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