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開發《GTFO》的工作室，10 Chambers在合作射擊領域的獨特設計理念，已然引發核心玩家社群的強烈期待。這與工作室的初創團隊都深度參與過《PAYDAY》系列開發有著顯而易見的關係。
再度投身多人合作，尤其依舊是劫掠類型遊戲的開發，這對於 10 Chambers 依舊是一次挑戰，他們考慮的，是如何在同類型遊戲中，拋棄路徑依賴，打造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帶來嶄新的遊戲體驗。
在上個月，我們受邀來到位於日本東京的 Unity 辦公室，與國內其他媒體夥伴，以及 10 Chambers 的開發人員一同，搶先體驗了《Den of Wolves》的 Pre-Alpha 版本。
註：《Den of Wolves》Pre-Alpha 版本屬於遊戲的早期版本，所以本文只表達對於遊戲基礎內容的介紹和初步體驗感想，不代表遊戲成品表現。
世界觀強關聯
首先，請允許我花一些篇幅介紹《Den of Wolves》的世界觀與故事，因為遊戲的玩法與之緊密相連。
《Den of Wolves》的世界設定在在虛構的 2030 年代，深度學習的人工智慧成長為一種不可阻擋的黑客工具，黑客利用人工智慧驅動的網路攻擊瞄準全球金融系統，導致市場動盪，政府陷入不穩定狀態；銀行資金被抽空，股市崩盤，企業失去對資產的控制；假旗行動與虛假資訊傳播引發全球恐慌，世界被推向戰爭邊緣。
在這種不安的環境下，企業推動建立「免除行政法規和法定條款限制」的避風港 —— 中途城，企業藉此推動先進網路防禦技術的發展，確保金融網路的安全，快速應對 AI 驅動的威脅，這對於民主國家而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們不得不妥協。
遊戲的故事就發生在中途城，它位於太平洋一個偏遠但具有戰略意義的地方，其中運作著給與人腦的革命性數據傳輸和存儲技術，並擁有完全安全的 IT 基礎設施。
而在企業突破法律限制野蠻生長的中途城，企業之間的明爭暗鬥顯然是無法避免的，玩家所扮演的就是犯罪企業家，通過召集團隊制定計劃，從而實施大劫案。玩家的目標是竊取其他企業的機密原型，揭露競爭對手的黑幕，以及暗殺其董事會成員。
眾所周知，一款合格的劫掠遊戲，不能只有「和同伴一同殺進目標深處，拿到東西再開溜」這一個步驟，要從制定計劃開始入手，召集成員、規劃路線、儲備資源，甚至還要進行前期偵查探索，最後才能實施計劃下手干髒活。
所以不僅僅是實施劫掠的那一個步驟，之前的每一步，都需要玩家之間的通力合作，不僅僅是遊玩時的操作配合，玩家的默契也會影響著劫掠的進行。
一次成功的劫掠
根據 10 Chambers 的介紹，《Den of Wolves》的劫掠任務類型目前包括「工業間諜」「企業破壞」「高層暗殺」以及「原型竊取」等等，我們本次試玩的內容，相當於對某個企業進行了一次深層破壞。
試玩內容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簡短的前期偵查關卡，重頭戲在第二部分，四名玩家將要假扮運送違禁貨物深入敵方陣營腹部，接著反水迎擊海量殺來的敵方僱傭兵，「深度潛入」駐紮其中的生體駭客竊取重要資訊，並同時劫掠基地中的資源，最終逃脫。
任務的準備階段，玩家將可以根據已有資金購買裝備，包含雙武器和特殊裝備，標準的手槍、霰彈槍、衝鋒鎗之流不必多說，特殊裝備則包含了自動炮塔、感應地雷和投擲護盾三種戰術道具。
雖然主打的是多人合作劫掠，《Den of Wolves》依舊在氛圍塑造上下足了功夫，正如前文提到世界觀與遊玩緊密相關一樣，任務重玩家所處的 Baderstone 大樓中充斥著混亂的氣息，無數被肢解的機械與人體如垃圾般被拋棄在各個角落，牆面的塗鴉和破敗的布局，明示了在這座企業主導的城市下骯髒的那一面，「High Tech, Low Life」的意象無處不在。
就在我們準備操起傢伙大幹一場時，一位和我們合作遊玩的 10 Chambers 開發人員叫住我們，並從包里掏出一張巨幅圖紙，讓我們一同制定一下接下來的劫掠計劃路線。
這才叫代入感！
圖紙給出了整個金庫區域的俯視圖，並標註了不同樓層之間的房間，開發人員用筆標註出了金庫中各個可能存有密鑰的房間。由於這些房間分散在兩個樓層的各個位置，所以我們決定兵分兩路，分別從北邊和南邊倆倆出發，最終在控制室匯合。
說得簡單做起來很難，從反水的那一刻起，敵軍的攻勢就從未停歇過，《Den of Wolves》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插科打諢就能完成任務的遊戲，敵人的槍法奇准無比，玩家又不能原地喘氣回血，得去房間內找尋隨機出現的血包，更要命的是血包是四人共享，又要注意血包的分配。
說白了，從戰鬥開始的那一刻，玩家一夥必須處於被動狀態，在應對攻擊的同時，還要分散精力去開啟金庫房間的厚重保險門，並且需要注意開門無人機的過載狀態來讓其重新工作，所以這又考驗了玩家在準備階段時，對武器和特殊裝備的搭配，比如一人投擲護盾，另一人在護盾後放置自動炮台來協助牽制敵人；一人使用重機槍進行火力壓制，另一人用射手步槍精確擊殺，這是 10 Chambers 非常注重的元素，也是他們通過《GTFO》進行過驗證的重點。
當四人小隊找到了三個密鑰後，從控制室開啟裝置，就會「深度潛入」，玩家將進入生體駭客的腦中，從破碎的世界中一路跳跳樂來到終點。「深度潛入」是《Den of Wolves》最有別於傳統劫掠遊戲的部分，在不同的任務中，玩家也將體驗到玩法迥異的「深度潛入」，我們本次體驗的就是平台跳跳樂，無序的重力從視覺上就帶來有趣的奇觀衝擊，而優秀的操作手感使得這種挑戰更加順手。
當經過三輪「深度潛入」，所有玩家都來到終點後，就會成功竊取資料，此時玩家需要來到金庫的外窗，用炸彈轟掉防彈玻璃，接著一躍而下從大廈中逃離。
這其實是最困難的一部分，敵方的重火力士兵不要命般殺來，此時玩家本就已處於近乎彈盡糧絕的狀態，還要安裝炸彈並進行引爆，同時又要抵抗火力壓制，實在是分身乏術 —— 我們第一次就在此處團滅。
於是在第二次挑戰開始前，我們拉開圖紙，重新規劃了路線，從北邊前進的兩人在路過防彈玻璃時，提前布置好六枚炸彈留有後用，再提前將金庫房間中搜刮到的資源包放到玻璃旁，省的在後期一個個搜刮交代小命。
在進行此番前期規劃後，我們的第二次挑戰就順暢了不少，提前防止好炸彈，每搜刮一個房間就儘量多拿一些資源包扔到撤離口，敵軍來襲時，準備好三個護盾配合一個自動炮台，雖然依舊被壓著打，但至少沒有再次出現混亂的局面。
直到撤離的動畫播出，語音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這就是劫掠遊戲的醍醐味！
不過，《Den of Wolves》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玩到的 Pre-Alpha 版本中，畫面、槍械手感上都有可提升之處，遊玩的內容也並沒有覆蓋到遊戲的大部分內容。考慮到遊戲首發時將以 Early Access 形式上線，持續的打磨是必不可少的。
專訪 10 Chambers 敘事導演 Simon Viklund
在試玩遊戲後，我們對 10 Chambers 的聯合創始人，同時也是《Den of Wolves》的敘事與音效導演 Simon Viklund 進行了專訪，將我們此前準備的一些問題，以及試玩時的感受，進行了交流。
—— 10 Chambers 一直涉足於第一人稱合作射擊類遊戲，請問是為何專注於這一條賽道？多款遊戲的開發為 10 Chambers 積累了哪些經驗？
Simon Viklund：當你反覆做一件事時，你會變得越來越擅長它。所以我們覺得這是 10 Chambers 的強項，我們擅長做這種類型的遊戲。而且這也是我們自己喜歡玩的遊戲類型。如果你做的是自己覺得有趣的東西，那麼讓它變得好玩就會更容易。
我們喜歡玩第一人稱合作遊戲。如果你製作的是第一人稱單人遊戲，那就會有很多預設的劇情事件，遊戲體驗每次都會是一樣的。這樣在開發過程中，你自己都會對遊戲感到厭倦。而合作遊戲的樂趣在於和其他人一起玩。因此，即使在開發兩三年後，我們自己作為開發者依然覺得自己的遊戲很好玩。
所以，我們認為自己能夠做好這種類型的遊戲，同時，我們也更享受製作這類遊戲。這就是我們的答案。
——《GTFO》的驚悚恐怖要素非常濃厚，對付怪物的感覺也和很多主打爽快合作打槍的遊戲有天壤之別，你們如何能夠打造出與同類型產品不同的遊戲樂趣體驗？
Simon Viklund：首先，最基本的一點是，你必須打造一款紮實的遊戲。遊戲必須足夠精緻，玩家在遊玩時需要感受到自己是在一個可信的遊戲環境中，比如畫面優秀、音效出色、音樂動聽、動畫流暢、武器手感良好 —— 所有這些都要達到一個高水平，這是第一步。
在此基礎上，我們加入了一個最重要的概念 —— DIVE（深度潛入）。這可以把玩家帶入各種不同的體驗中，有時可能只有一分鐘半，甚至短至45秒，而有些可能會持續四五分鐘。我們可以創造各種各樣的內容。
DIVE（深度潛入）還可以設計得非常難，因為本身的風險很低。例如，當你進行某一次潛入時，可能一開始並不知道該做什麼，如果因此失敗了，也沒有嚴重的懲罰 —— 你只是被彈回現實世界，然後再戰鬥一會兒，重新再次嘗試潛入。你不會因為潛入失敗而被迫從頭再來，也不會被重置到關卡的起點。
所以，通過 DIVE，我們可以創造這些短暫但刺激的體驗，並帶來遊玩節奏的變化。比如你可能正在執行一項現實世界的潛行任務，但開始潛入後突然間被投放到一個緊張的戰鬥場景中；或者你正經歷一場激烈的槍戰，突然時間暫停，你潛入到一個需要潛行或解謎的挑戰。當你完成這個挑戰後，又會被投放回戰鬥狀態，因為在你潛入時，外界的時間是靜止的。
這會帶來一種新穎的體驗，因為遊戲的節奏變化多端，玩家始終需要保持警惕，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認為這個 DIVE 概念是我們希望突出的亮點。
因此，DIVE 提供了很多可能性，這讓人很興奮。由於風險較低，我們不需要強制玩家完成潛入教學，而是讓他們在遊戲過程中自己摸索，理解任務目標。這有點像一個小型突襲模式，規則與現實世界不同。
在現實世界中，你的血量、彈藥、防護罩等資源都很充足，但在 DIVE 中，我們可以設定為「一槍即死」模式，製造更高的挑戰，讓玩家體驗類似軍事模擬的感覺。
DIVE 的規則可以完全不同，我們可以根據不同的情況調整機制，同時獎勵那些配合默契、成功率高的團隊。即使一個團隊已經通關了地圖，他們依然可以重新挑戰 DIVE，優化通關方式，尋找捷徑，並獲得更高的獎勵。
—— 你們在多年開發和更新《GTFO》的過程中學到了哪些關鍵經驗？玩家社區的反饋對開發工作產生了什麼影響？你們是如何將這些反饋應用到《Den of Wolves》中的？
Simon Viklund：這是個複雜的問題，但也是個好問題。首先，《GTFO》向我們證明了我們的成功並非偶然，它給了我們信心，讓我們知道自己可以不斷創造新的IP，而不僅僅是製作已有系列的續作。玩家的反饋也驗證了這一點，這讓我們更有信心去開發《Den of Wolves》，因為它又是一個全新的IP。
此外，我們還從《GTFO》的 Early Access 階段學到了很多。《GTFO》有兩年的 Early Access，而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新的嘗試。我從業 25 年，從未為任何遊戲做過 Early Access，而《GTFO》是第一個。
在《GTFO》的 Early Access 過程中，我們學到了許多關於如何收集和應用玩家反饋的經驗。因此，我們已經決定，《Den of Wolves》也會採用相同的方式，首先作為一款 Early Access 遊戲推出。
至於我們從玩家反饋中學到了什麼？事實上我們的理念並不是根據玩家的建議去調整遊戲。
因為我們有自己的願景，特別是Ulf Andersson 作為遊戲總監，他對自己想要做的東西有非常清晰的願景。我們利用 Early Access 階段以及與社區的交流，來確認玩家是否獲得了我們設想中的遊戲體驗。
我們喜歡聽取玩家的反饋，了解他們對遊戲的看法和體驗，然後再根據這些反饋進行調整，但前提得是它符合我們對遊戲的整體設想。比如，如果有人說「你們應該在遊戲中加入駕駛功能」，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會去實現開車功能。
但如果玩家反覆玩同一張地圖，或者總是使用同一把武器，或者因為某些原因感到厭倦，那麼這些資訊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這樣我們可以設計一些機制，讓玩家跳出舒適區，嘗試其他地圖和武器。
在《Payday 2》中，玩家可能會找到最有效的優勢循環 Meta Loop，然後一直重複玩通關最快的地圖，以此來刷經驗、解鎖新裝備和獎勵。而我們在《Den of Wolves》中，刻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如果我們收到反饋說玩家總是在玩同一張地圖，我們會重新設計機制，讓玩家更有動力去嘗試其他地圖，而不是被強制要求這麼做。畢竟，我們正在製作大量的內容和地圖，不希望玩家只體驗其中的 20%，而忽略剩下的 80%。
社區通常能指出遊戲中的問題，但解決方案應該由開發團隊來決定。我們會通過玩家測試和數據收集來找到問題所在，但不會直接向社區索取解決方案。我們的目標是保持遊戲的整體願景，並在此基礎上進行調整。
——《Den of Wolves》的宣傳材料強調了其恐怖和科幻元素。你們打算如何將這些主題無縫融入合作玩法？它們又會如何影響玩家的整體體驗？
Simon Viklund：我們在 DIVE 機制中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加入恐怖元素。此外，遊戲的世界設定是一個反烏托邦的未來，晚期資本主義的極端形態，我認為這才是整個遊戲概念中最「恐怖」的部分。
當然，科幻元素是遊戲的重要組成部分，因為它讓我們能夠構建許多有趣的設定，比如 DIVE 機制，以及未來城市的設計。這種科幻設定讓我們可以打破傳統遊戲的限制，比如現代城市中常見的街道、拐角、不可進入的區域等。
在傳統遊戲中，城市必須有行駛的汽車，這樣玩家就會期待自己能走到街道上、攔下車輛，甚至駕駛它們 —— 因為在《GTA》里可以這麼做。那麼開發者就不得不在遊戲中放置障礙，比如圍欄或隱形牆，這樣一來就破壞了沉浸感。
但在科幻設定下，我們可以設計一個沒有地面交通的未來城市，一切都由無人機或飛行載具來運輸。這是科幻帶來的好處，它讓我們能為遊戲設計出符合玩法需求的世界，而不是被現實世界的規則所束縛。
最重要的是，科幻讓我們的武器、裝備、角色設計等更具創意，我們不需要被現代世界的設定限制。這樣，我們可以創造更多新奇的玩法，而不會被傳統遊戲的設計框架束縛住。
—— 在《Den of Wolves》的預告片等宣傳材料中，強調了角色動畫、動作、音樂和音效設計。這些元素如何提升遊戲的整體表現和吸引力？
Simon Viklund：動畫直接影響遊戲的打擊感，也就是玩家在執行某個動作時，是否能獲得滿足感。
比如，當你抓起一把武器、重新裝填時，動畫和音效的結合會讓這些動作感覺真實且有衝擊力。腳步聲也很關鍵，它能讓你感受到自己真實地存在於這個世界，而不是一個漂浮的攝像機。
至於音樂，它能直接影響玩家的情緒。例如，在《Payday 2》中，音樂營造的是 Power Fantasy，讓玩家感到自己很酷。而在《GTFO》中，音樂則更偏向恐怖氛圍，給人一種緊張和不安的感覺。
在《Den of Wolves》中，音樂應該讓玩家感覺自己很強大，儘管他們可能是違法者，但他們是很酷的、危險的、敢於挑戰規則的。音樂的節奏和旋律要讓玩家沉浸其中，增強遊戲體驗。
我們大量使用了合成器音效，並經過處理，使其聽起來非常富有質感和刺激感—— 貪婪、未來感，但又帶著一絲粗糙感，同時兼具這兩種特性。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元素，比如語音設計、聲音處理等，一切都會成為遊戲的標識。我們正在認真考慮如何設計一切，使其能夠成為一眼就能辨認出的特色。
—— 10 Chambers 在塑造《Den of Wolves》的世界觀方面投入了大量精力。請問世界觀構建如何影響遊戲體驗？
Simon Viklund：我認為應該是反過來，遊戲體驗決定了世界觀構建。遊戲性始終是第一位的。我們想要創造一種優秀的玩家體驗，無論是刺激的、具有挑戰性的，還是能夠推動玩家按照我們設想的方式去遊玩，與隊友合作、溝通並協作。
同時，這也得是一種易於和其他玩家一起體驗的遊戲，即使是與陌生人一同遊玩也不會覺得困難。《GTFO》確實是一款會考驗玩家合作的遊戲，你必須進行大量的溝通與協調。通常，你不會想和陌生人一起玩，而是更希望和朋友一起玩，因為遊戲的挑戰性很高。
但對於《Den of Wolves》，我們想要打造的是即使是隨機匹配的玩家也能無障礙遊玩的遊戲，甚至可以不需要使用同一種語言進行溝通。遊戲的設計將使加入的玩家更容易提供幫助，同時他們也會因幫助他人而獲得獎勵。因此，不會有「友軍傷害」這樣的機制，避免其他玩家破壞你的遊戲體驗。所有的設計都圍繞著「如何讓遊戲本身引導玩家按照我們希望的方式去遊玩」，從而讓他們獲得我們期望的體驗。
當然，這一切都包含了世界觀構建的部分。我們正在創造一座城市，它的設計不僅有趣，還包含類似現實城市中的各種場景。比如，在紐約，你可能會找到隱秘的小巷，而在我們遊戲中的這座城市，這種隱秘之地可能會被設置在屋頂或其他意想不到的地方，讓人有一種從日常生活中「隱身」的感覺。這些未來城市的元素和設計都來源於我們熟悉的流行電影等作品。
至於 DIVE 的世界觀構建，更多是為了創造豐富的遊戲體驗，使我們能夠提供多樣化、短時間的遊戲內容，而不是構建一個龐大的開放世界。例如，在一次 DIVE 中，你可能會進入一座中國風的寺廟，我們不需要創建整個周圍環境，而只需要精心設計這個特定的小場景，並配上合適的音樂和音效，使其氛圍更加真實。DIVE 的規則可以與現實世界不同，我們甚至不需要為它們專門設計新手教學。這就是世界觀構建的強大之處，它不僅支撐了遊戲玩法，還完美融入了遊戲機制。因此，我們的開發思路始終是「我們希望玩家獲得怎樣的體驗」然後再回溯去思考，「什麼樣的世界能夠支持這種體驗」。
—— 眾所周知，《Den of Wolves》將以 Early Access 的形式發布。10 Chambers 對遊戲的未來有何規劃？你們如何設計後續內容，並確保長期玩家的投入？你們如何維持遊戲內容的多樣性？
Simon Viklund：這確實是個挑戰。我們首先要確保在遊戲交到玩家手中時，它已經足夠優秀。在 Early Access 階段，我們會觀察玩家的遊玩方式，以及他們喜歡哪些內容，然後再做出調整。10 Chambers 的開發方式是高度疊代，我們目前並沒有所有問題的答案，但這反而能讓我們不斷去創新，不拘泥於已有的遊戲設計套路，而是去探索新的概念和可能性。
那麼，如何確保遊戲保持長久的新鮮感呢？我認為，世界觀構建在這裡也起到了關鍵作用。例如，我們會在遊戲世界中留下許多秘密和謎團，讓玩家去探索 —— 比如某些神秘人物的真實身份，誰建立了這座城市，或者某些公司之間隱藏的陰謀。這可能會涉及到某家看似獨立的公司，其實背後被另一家神秘企業控制等等。這些層層遞進的故事線不會低估玩家的智慧，而是讓他們去思考、探索，並發現更多隱藏的細節。
此外，我們還會不斷推出新的 DIVE 和新的目標角色，以及圍繞某些公司或關鍵人物塑造故事。例如，我們已經設計了眾多不同的企業，並為它們設定了成立時間、總部位置、CEO 的個人資訊等詳細設定。這些資訊構成了一個龐大的故事網，使我們能夠編織錯綜複雜的劇情，讓不同的企業和人物在各自的領域中互相競爭、爭奪主導權。這些細節不僅豐富了遊戲的世界觀，也為後續的內容擴展提供了無限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