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富堅老賊在得知兩位業內老友(高橋和希、鳥山明)逝去的消息後會不會有一點緊迫感,不過我個人感覺他多半一邊是在牌桌上湊九蓮寶燈一邊惆悵......

未來已來
今天我們還是得從怪獸叔那個可能擁有上萬資產(奧特曼卡)的大外甥聊起。

依稀記得去年暑假的時候,老姐和怪獸叔聊起各種各樣的家長里短,最後聊到了大外甥喜歡玩手遊,每天都必須纏著老姐要手機玩幾個小時的《和平精英》。
站在鄙視鏈最頂端的怪獸叔怎麼能容忍這種事發生?於是我喊來大外甥從背包里掏出了我用來追憶往昔的諾基亞N96。
大外甥說他見過這種滑蓋手機,但他並不知道這種手機上還有遊戲。

這句話將我的思緒拉回了2009年的3G時代,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Y2K風格即將成為歷史,也並不知道那種積極憧憬未來的潮流將被4G之後的群魔亂舞取代。
在當時你仍然可以從學校門口的小賣鋪里買到不知名廠商粗製濫造的水滸系列兵器玩具,更有人願意出高價收購爆率奇低的「朝陽刀」以求集齊收集冊去兌換可觀的獎勵。

即便帶悠悠球和四驅車去學校會被高年級學生嘲諷一句「過時」,但換成龍珠GT或是某明星的海報你卻仍然能獲得一個「靚仔」的稱號。
不過漸漸地,周圍人上課偷看的《龍珠》變成了厚厚的盜版《九鼎記》、活躍之地從QQ家園變成了微信朋友圈。

好像什麼都沒變,但好像又什麼都變了。
未來未來
十三年前,我可以一呼百應每天讓十幾個朋友留在教室玩三國殺到晚上九點,十三年後,大外甥哪怕過年都只會自己蹲在房間裡拼盜版樂高。

曾經那個帶我去街機廳一命通《西遊釋厄傳》的80後表哥已是兩個孩子的父親,那台讓他成為孩子王的小霸王早就不翼而飛,換成了用來招待客人的茶具。
十二年前我回老家的頭一天晚上就開了台機子通宵,玩一會兒《CS》,再來幾局War3,伴隨著泡麵味和煙味還有腳臭味,天已不知不覺亮了;

今年除夕回去,村里沒有了網吧,也見不到年輕人了,但至少大外甥還能在村里玩玩城裡玩不到的爆竹。
當然,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網吧老闆再也不用擔心一些頭髮很蓬鬆的年輕人敲壞無數個鍵盤的空格鍵了。

有時候路過某些廣告牌,發現沒有記憶中的黃底藍字,略感失落。
不過我至少還記得小神龍俱樂部的尼爾叔叔教過我,只要有雙面膠和白乳膠、再加上一點顏料就能完成出色的作品,因為「不是只有偉大的藝術家才能做出好的藝術品」。

所以至少我可以自己做一個復古廣告牌。
記憶就像潮水,洶湧而來、悄然褪去,我戴上耳機,放了一首「鳳舞九天」,打開電腦想登錄《勁舞團》,但最終發現自己忘記了密碼......
怪獸叔有話說